萧宴玄唇角一勾,将她抱到一旁坐下,揉了揉她的脑袋,笑开:好,本王这就去打水,服侍王妃洗漱。沈青黎的脸简直要红得滴出血来。这只是她随便找的借口,没想到萧宴玄打了水进来,还拧干湿帕子,亲自为她擦脸。说服侍,就真的在服侍。沈青黎觉得脸上的温度烫得她心口都在发烫。王爷,萧宴玄声音低哑性感,带着蛊惑:王妃还有什么需要,本王都能为你办到。沈青黎心尖悸颤,呼吸都放缓了:没,没有什么需要。只是,洗个脸,就娇羞成这样。要是让她知道,两人曾在汤池共浴,他帮她洗过澡,换过衣服萧宴玄不敢把人撩得太过,生怕把人吓着了,到时候跟个鹌鹑似的缩起来,不让他进房就糟了。他牵起沈青黎的手,嗓音带着笑:那去吃饭。膳厅里,萧伯已经张罗着侍女摆膳,都是两人爱吃的饭菜。知道她爱吃江南菜,萧伯还让厨娘去酒楼,跟金刀学了一段时间。沈青黎和萧宴玄都把萧伯当成家中的长辈,拉着他一起坐下。这一顿饭,沈青黎吃得眉开眼笑,脸颊鼓鼓的,像一只餍足的小松鼠。她笑眯眯道:萧伯,谢谢你,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。萧伯乐呵呵道:王妃吃得开心,老奴就高兴了。沈青黎端起茶盏,以茶代酒敬萧伯:我和王爷不在的这些时日,辛苦萧伯守着王府。萧宴玄亦是端起酒盏:萧伯,这么年,辛苦你了,谢谢。主子们念着自己,萧伯心里又高兴,又觉得暖,端起酒盏,道:比起王爷和王妃,老奴在府里,那可是享福,主子还能用得到老奴,老奴很高兴。说着,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。萧宴玄提着酒壶,往萧伯的酒盏里倒满: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,王府里里外外都要您打理,缺了您可不行。萧伯笑呵呵,看着和老家主有几分相似的青年,感慨道:王爷斩杀了燕帝,也算是再一次为老家主和大公子,以及战死的兄弟们报了仇,老家主要是知道您踏平北燕,一定会以你为傲的,王爷,您比您的父兄更出色。萧宴玄握着酒盏,声音染上几分戾气:燕帝死了,接下来,该轮到内贼了。萧伯神色微动,看向沈青黎。
沈青黎笑了笑,说道:有罪之人,都该死t。萧伯提着的心,才松下来。他真怕,因为两家的血海深仇,王爷和王妃会反目成仇。王爷和王妃回来了,有些事情,也该提上日程了。萧伯一脸正色,显然有要事要禀报。 平妻这一顿接风宴,十分丰盛,三人吃得差不多了,萧伯让人撤下去,又上了热茶,他才接着先前的话题,说起正事。第一件,便是和俞家药铺合作开药坊的事情。俞家主看了您的那些药方,连声大赞,两家已经签下合约,我们和俞家药铺六四分成。沈青黎饮茶的动作一顿,抬眸道:不是五五分成吗?萧伯道:俞家主说那些药方,千金难求,已是俞家占了便宜,又是给玄甲军供药,多少药商求都求不来,所以,俞家药铺只占四成。沈青黎原本是想还俞家一份人情,如今,还得另备厚礼。她问道:药坊建好了吗?长安这边的药坊已经建好了,人手和药材都由俞家药铺提供,老奴派了个管事,和俞家那边的管事,一起负责药坊的事宜。说话间,侍女端着瓜果上来。枇杷色泽鲜艳,沈青黎瞧见了,拿起来闻了一下,有一股清香:都说,五月枇杷正满林,这个时节,怎会有枇杷?萧伯笑道:闵州和云州,春末时,枇杷就熟了,这是商队快马加鞭让人送回来的,恭贺王爷和王妃凯旋。沈青黎剥了一个,金黄色的果肉,尝起来酸酸甜甜的,还多汁,忍不住又尝了一个。萧宴玄见她喜欢,让侍女拿了个碟子进来,将枇杷剥了皮,去了核后,放进碟子里,推到沈青黎面前。萧伯在一旁看着,高兴得笑眯了眼。王爷这么清冷,不近女色的人,如今,也懂得体贴人了。说到闵州,沈青黎不由问道:商队可有寻得苞米?萧伯笑着颔首,神情之中隐隐有些兴奋:商队带回来了十几车,他们问过当地的百姓,这苞米啊,确实高产,老奴找了最厉害的老农,各个庄子都种上了。他看过那苞米棒子,瞧着甚是喜人,苞米粒子尝起来粉粉糯糯,还有股清甜。到时候,不止玄甲军,全大晋的百姓,都不怕饿肚子。听到苞米已经种下了,沈青黎也放心了。萧伯喝了一口茶,润了润喉,继续禀报:年初那会儿,竹纸就已经造好了,但王爷和王妃都不在,那个节骨眼上,老奴也怕招了谁的眼,给王府惹祸,便压着没有开业,五日后,是个黄道吉日,王妃若没有别的安排,老奴就吩咐下去,准备开业的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