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错了。夫君萧宴玄喉结滚动了一下,静静地凝视着她:阿黎,你只能对我一个人撒娇,记住了吗?沈青黎乖乖巧巧地点头:夫君是答应了吗?萧宴玄清冷的眸底荡起星星点点的笑意:以后,有为夫每夜服侍阿黎就寝,不必等到亥正。沈青黎那双漂亮的杏眸蓦地瞪大,胸腔里揣着的那只小鹿也不怦怦乱跳了,只觉得五雷轰顶。她控诉道:王爷,你不讲理,你阿黎,晋元帝又要给我赐婚了。萧宴玄忽然说道。我知道,王爷别转移话题,你你都不吃醋吗?听到晋元帝要给萧宴玄赐婚,沈青黎心里是有些不舒服,但又不是萧宴玄自己想纳妃,她为什么要吃醋? 还不起沈青黎眸光清澈,心思明明白白地摆着。萧宴玄一眼就看透她的腹诽。他的榆木开窍了,又好像没有开窍。萧宴玄捏了捏她的脖颈,黑眸幽沉: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沈青黎道:王爷不也睡了吗?萧宴玄盯着她看了半晌,冷笑道:那我和旁的女子生儿育女,阿黎也不在意吗?沈青黎怔了怔,心里忽然闷闷的。这样的话,她听不得半个字,也受不了他和旁的女子亲近。可她们注定是要和离的。终有一日,萧宴玄还是要和别的女子成婚,白头相守,儿孙满堂。想到这里,心口一阵绞痛。沈青黎垂下了眼睫,声音低低道:若王爷真的找到沈青黎!萧宴玄声音又冷又沉,隐隐还有戾气涌动,想清楚了再说!他额上青筋鼓起,似是被她气得不轻。沈青黎说道:不是王爷自己提起的吗?萧宴玄气笑了,忽然俯身,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,还重重地吻了起来。沈青黎心尖颤栗,就像是被凶兽叼住了脖颈的小羊羔,有些慌了神。王爷,疼。忍着。萧宴玄掐着她腰间是手猛地收紧,沈青黎呼吸都乱了,整个人像是被点了一把火,从脖颈处一直烧到了四肢百骸。偏偏萧宴玄还不放过她,温热的薄唇一路辗转,缓缓移到她的耳畔,气息很重,也很滚烫,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铺天盖地地笼着她。
深寂的春夜里,只有细雨霏霏,那样幽静,以至于,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,极其敏感。萧宴玄声音沉哑,透着几分危险:倘若,再叫我听到这话,便不会这般轻易地饶了你。怀中的小姑娘久久没有说话。萧宴玄抬起头,这才发现沈青黎眼尾泛着红,澄澈的明眸水雾蒙蒙,有些委屈,又有些可怜。他浑身的郁气和怒火,就这么一点点消散了。他亲着她的眼尾,带着一丝蛊惑和诱哄:沈青黎,你哄哄我。沈青黎哼了哼:你欺负我,还让我哄你,萧宴玄,你怎么这么坏?那红着眼睛的模样,让人更想欺负了。那换我来哄哄阿黎。萧宴玄笑着亲吻她,语气有些像是哄小孩子。沈青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躲避着他的亲吻。两人闹着闹着,就倒在了榻上。萧宴玄扯过被子盖住两人,抬手抚着她的脸:我不会有别的女人,但阿黎也别说一些我不爱听的,来诛我的心,与我白头相守的,只能是你,为我生儿育女的,也只会是你。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撞进沈青黎的心口,让她的神魂都跟着颤栗。心里忽然就有些难过。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,沈青黎将脸埋进了萧宴玄的怀里,声音低得轻不可闻:萧宴玄,你别对我这么好啊。她还不起。也不想伤他。雨下到半夜便停了,院中的花草树木,越发葱郁繁盛。沈青黎清晨醒来,却有些精神不济。她趴在窗口,看着廊下的芭蕉,叶子上还缀着水珠,在风中来回滚动,欲落不落。锦一看她一坐就是大半天,心中很是担忧。王妃,她看着沈青黎脖子上的咬痕,轻声问道,是不是王爷欺负你了?没有。沈青黎轻轻摇头。锦一见她不欲多说,便没再往下问,而是说起曲江池的盛景。这个时节,曲江池畔花红柳绿,浮光潋滟,正是踏春游玩的好去处。王妃要不要出城踏青,属下去备车。我等下要去一趟蓬莱阁。属下陪您一起去。沈青黎直起身,回眸看她时,笑意浅浅:玥娘许久不见我,怕是会拉着我长谈,没那么快回来,让车夫送我过去便行。那属下先去备车。好。脖颈上的咬痕颇深,再加上落下的吻痕,真是多少粉都遮不住,沈青黎便把头发放下来,遮一遮,然后,坐着马车去蓬莱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