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打量了郁尧一会儿,然后才说:“去把我的手机捡回来,我让孙兴来接你。”
那天晚上郁尧是一个人回的家,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没睡着,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,天刚亮就就醒了,他像做贼一样偷偷出门,早餐都没吃就躲到学校去了。
醉后认错人这种事摊开说肯定是裴怀青的错,可是郁尧没办法和他摊开说。
那个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,郁尧连想都不敢回想,更别说主动去提起。好在裴怀青工作很忙,只要他不发神经非要缠着郁尧,他们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。
尴尴尬尬的过了两个星期,裴怀青终于又出差了,郁尧喜不自胜,趁着国庆回了一趟乐川,彻彻底底把那件事抛在了脑后。
好景不长,国庆收假的法。
郁尧委屈极了,憋着一肚子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发。
他磨蹭了太久,裴怀青忍不住来敲门,“尧尧?”
郁尧进来没有锁门,吓得差点从浴缸里弹起来,他浑身发软,出浴缸的时候差点被绊倒,
他站都站不稳,飘飘忽忽地走到门边,裴怀青已经拧开门进来了,正好把他接到怀里。
“还没好?”裴怀青问。
“你出去……”郁尧急了,顾不上自己,一个劲地把裴怀青往外推。
裴怀青皱眉,郁尧软绵绵的推拒、甜腻的声音……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求欢。
他抬起郁尧下巴,正色问道:“我回来之前有没有人进来过?”
“有没有乱吃东西?”
“说话!”
郁尧脑子里像被一团厚厚的泥浆糊住,有点迟钝,被裴怀青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下意识说:“没有啊……”
说完他才想起泡澡时喝的那两杯东西,顿感不妙,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。
裴怀青单手搂紧他,安抚性地在他头顶亲了一口,拨通了这里负责人的电话。
他们说的是德语,郁尧听不懂内容,只能听出裴怀青的语气从中途开始变得舒缓,稍微安下心来。
精神松懈以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。
他被裴怀青紧紧搂着,身体不得已贴在一起,他想躲开,但是裴怀青的怀抱像有魔力一样,不让他走。
裴怀青挂断电话低头一看,郁尧喝醉了一样,晃晃悠悠地贴着他,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蹭,像只很克制的,发情的小狗。
“人家怎么说?”见裴怀青半天没开口,郁尧忍不住抬头问。
他眼睛湿漉漉,眼尾还带着一抹妖冶的红痕,一点不知道自己多么勾人。
裴怀青忍不住咬了咬他通红的耳朵,低声说:“那里面有点催情的东西,都是天然的,发泄出来就行了。”
郁尧被‘催情’两个字弄得面红耳赤,‘发泄’什么的也让他非常难为情,反倒没留意被咬了耳朵。
“自己弄不出来?嗯?我帮你?”
裴怀青用的虽然是问句,但行动却没有半分迟疑,他半强迫地揽着郁尧来到墙边,暗灭了灯的开关。
“爸爸?”骤然降临的黑暗让郁尧有些心慌。
“嘘。”裴怀青不让他说话,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。
郁尧整个人被包裹在裴怀青的怀里,所有感官都被控制。
性器被碰到的瞬间,郁尧彻底软了腰,不得不扶着面前的墙壁支撑自己。
这是不对的。
郁尧的理智在小声说话。
但实在是太舒服了,他一直没得到纾解的欲望被裴怀青轻易点燃。
郁尧输得丢盔弃甲,不受控制地把自己往前送,很快就射在裴怀青手里。
但是这反而让他更难受了,他腿间湿得一塌糊涂,内里更是瘙痒难耐。
情欲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,烧得他神志恍惚,以至于他在裴怀青想要把手抽出去的时候,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。
“尧尧?”
郁尧说不出话,难受得想哭。
裴怀青试探性地把手探到他的腿间,触手一片湿滑。
郁尧一阵激灵,腿软得差点支撑不住自己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裴怀青低头吻了吻郁尧的耳朵,语气平常,大手并没有几分犹豫地包裹住了那处娇嫩之地。
“啊……”郁尧颤颤巍巍地叫起来,他已经昏了头,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,不然一定会羞愤致死。
尽管裴怀青养尊处优,但是对于郁尧来说,那只手还是太过粗糙了。
他被揉得脚跟离地,被迫骑在裴怀青手上,接受对方不算温柔的爱抚。
快感越是强烈,就让他感觉越发空虚。
等到裴怀青的手指终于揉到他的穴口,他才终于喟叹出声。
郁尧提心吊胆的等,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那根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揉开他的穴口,没有故作挑逗,干脆利落地插了进来。
巨大的轰鸣声在郁尧脑中炸开,好一会儿了还在他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