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你少来!”
“好了,自己玩去吧。”
冯卓铖让江乐在一楼等他,抬脚上了楼。
江乐环顾一周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朱曦灿可不会放着白来的乐子不捡。
“茜茜。”
倩倩?谁会这么报名字?朱曦灿翻了个白眼,她小舅舅真是一日既往的没眼光。
“你知道我舅舅为什么要带你来吗?”
“因为喜欢我?”江乐抿唇一笑,嘴角两个梨涡显得十分单纯无害。
朱曦灿也笑了,“想得倒美。”她卖了个关子,“你可以猜一猜。”
“我不猜。”江乐说,“我知道阿铖喜欢我、对我好就够了。”
朱曦灿被她口中的称呼和娇滴滴的模样弄得一阵恶寒,她大发慈悲地告诉她真相:“傻子,我舅舅怎么可能喜欢你,就算对你好点,也完全是因为你长得像方宜姐。你沾方宜姐的光罢了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江乐神情淡定,“你再喜欢你舅舅也不能这么挑拨离间,——说不定你以后还要叫我一句舅妈呢。”
哈!太可笑了,真是不自量力,朱曦灿心里冒火,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她拽着江乐起身,快步往餐厅走,“没关系,你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餐厅在主厅侧后方,正中有一张可容纳十几人的长方桌,摆满了各式酒饮点心。
方桌对着的墙上有一面挂了不少女主人的照片,其中一张站在蛋糕前的格外显眼。
照片上的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,头顶蝴蝶结,和江乐今日装扮毫无二致。
至于脸,如果不是妆,两人的脸其实谈不上多像。只不过装在一样的壳子里,不像也要像了。
难怪。
从冯卓铖反常的邀约开始,江乐就一直等着了,原来是这么个节目,也没什么新意。
“怎么样?”朱曦灿语露得意,同时紧盯着她,不愿错过她脸上的反应。
江乐:“这就是你方宜姐,长得没我好看啊。”
“有没有搞错?”朱曦灿十分无语,“你还真以为你跟我方宜姐能比啊?我方宜姐是人间芙蓉花,你算什么?你顶多算我舅舅身边一个爱慕虚荣的玩物,一个赝品,赝品你懂不懂?”
“不懂。”江乐说,“也许是巧合呢,就算不是巧合,阿铖和你方宜姐也是以前的事了,都过去了,我不在乎,反正我相信阿铖心里有我。我们情投意合,你看不惯也没用。”
“你可真会自欺欺人。”朱曦灿是不经激的,她最开始找茬没那么较真,想着随便奚落两句也就算了,但江乐非得这么讨人厌,她就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。
“可惜你嘴巴再硬也没用,我敢打包票,我舅舅现在就和方宜姐在一块,你敢跟我上去吗?”
“有什么不敢。”
二楼露台只亮了几盏小灯,冯卓铖和游方宜同坐在护栏边,面前一张小几,摆了酒和高脚杯,听见身后的动静,两人一齐回过头。
“舅舅!”
朱曦灿“啪”地一下按亮照明大灯,她从小娇蛮惯了,直接将话说破:“我说你拿她当方宜姐的替身,她死活不相信。”
“方宜姐,你看她和你像不像?”朱曦灿走到游方宜身边,“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,当然了,小舅也坏,他生怕你看不出来呢。”
游方宜的目光在江乐身上一落即离,她睨了眼冯卓铖,“你无不无聊。”
冯卓铖是为了逗游方宜,今夜才带江乐来,本来是想聊完下楼,给她一个“惊喜”,但人先被朱曦灿带上来了,他索性问:“不好玩吗?”
游方宜:“你今年几岁?”
朱曦灿:“我舅都二十六了,方宜姐,你可得好好管管他。你不知道,我刚刚都差点被这个女的气死了。”
江乐站在距三人几米开外的对面,中间似乎有一道无形屏障,他们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,她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,是一个被展示的新奇把戏。
江乐的眼眶迅速盈满泪水,她走向冯卓铖。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江乐水汪汪的一双眼注视着冯卓铖,语带哽咽。
朱曦灿:“当然是真的!刚才非不信,自取其辱了吧!”
游方宜微微摇头,示意她不要再说了。
冯卓铖不为所动:“别演了。”
以他对江乐的判断,她不仅不会介怀,估计还要装傻。没想到她先演上了,冯卓铖觉得好笑,脑海中莫名浮现“after”那晚她为了卖酒扯的谎。
“我是小猫小狗吗?”江乐夺过一只玻璃杯,扬手砸在地上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我没有心吗?”
冯卓铖皱了眉,他最腻歪女人这样,“你抽什么疯?”
“是你太过分了。”
江乐还要摔杯子,被冯卓铖先抓住了手腕。
朱曦灿看得瞪眼:“原来这就是一哭二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