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开关在陈砚南身后，现在再去打开已经不现实。

&esp;&esp;房间的面积不算小，比起她以前住的，大姑家的杂物间，都要大很多，但陈砚南进来后，整个空间都仿佛在收缩，变得狭小逼仄。

&esp;&esp;两个人只有一步之遥。

&esp;&esp;陈砚南往前，神情不清，他说：“如果你介意是玩游戏的惩罚，我不介意再重新说一遍。”

&esp;&esp;秦芷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，她在后退。

&esp;&esp;“秦小芷，我喜欢你。”

&esp;&esp;“活到现在也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看我合适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够不够格做你男朋友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不同于电话，身边也没有其他人的嘈杂声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面对面。

&esp;&esp;秦芷呼吸一止。

&esp;&esp;她曾看见过别人一次次向他告白，作为旁观者，观众，她只有羡慕，羡慕她们的勇气，做了她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。

&esp;&esp;月亮应该永远高悬，遥不可及的，她没想过月亮会向她而来。

&esp;&esp;昏暗光线虚化他的线条，一切变得不真实。

&esp;&esp;秦芷想到很多，陈爷爷说她是自己的亲孙女，陈砚南妈妈说陈爷爷很荒唐，让两个青春期男女生同住一个屋檐，想到廖明珠，也想到秦振。

&esp;&esp;从一开始，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&esp;&esp;她挪开视线，抿唇摇头：“你今晚喝了酒，这些话……就当你没说过。”

&esp;&esp;陈砚南：“我是喝酒，不是喝醉，也没有昏头，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
&esp;&esp;他话音一顿，往前再迈入一步，秦芷退后停住，后腰软肉抵在书桌的边缘，她一只手撑在桌面，手指在受力下泛酸。

&esp;&esp;书桌靠着窗。

&esp;&esp;两个人从阴影里进入月光下，陈砚南的脸变得清晰，他凝视着她，问：“倒是你，真的清楚吗？”

&esp;&esp;秦芷长睫轻颤，抿紧的唇被咬过，湿漉红润。

&esp;&esp;陈砚南垂下的视线在那抹红停留，眸底的黑色愈深，他靠过来，气息滚烫：“你从来没叫过我哥。”

&esp;&esp;他的手臂撑在书桌，两个人距离被无限拉近，他贴着她。

&esp;&esp;秦芷低头不敢去看他，额头几乎低着他的胸口，她声音闷闷地说：“因为不是。”

&esp;&esp;虽然陈爷爷说他们是兄妹，但那不过是客气。

&esp;&esp;她没有当真，所以也不会逾越。

&esp;&esp;陈砚南说：“如果我说是呢，两年前，是我混蛋。”

&esp;&esp;她一直安分守己，遵守规则，连洗手池上东西泾渭分明，现在，想要破坏规则的是他。

&esp;&esp;秦芷抓握住书桌边缘，手指在碰触到他的手背时如触电般避开，秦芷很混乱，她喜欢他，但没想过会跟他在一起，她不停地想，如果他们谈恋爱，他们两家会怎么想？

&esp;&esp;他妈妈会不会认为是她不知廉耻勾引他？

&esp;&esp;陈爷爷会很失望吧。

&esp;&esp;想到这点，秦芷头痛欲裂，心一横，仰头直视他：“陈砚南，你别这样，我们就像以前不好吗？”

&esp;&esp;陈砚南嗓音低沉，声音决绝：“不好。”

&esp;&esp;秦芷咬唇，更加直接地拒绝：“我不喜欢你。”

&esp;&esp;话音刚落，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
&esp;&esp;但也只是一秒，陈砚南轻笑出声，他低下身，鼻尖几乎碰到她的，他低声道：“你知道吗？回来之前我没把握，来之后觉得有七成。”

&esp;&esp;秦芷避开视线：“……你说得没道理。”

&esp;&esp;也许是身高差距太大，这样为配合她身高而低下身实在太累，他索性抱她上桌，整个人往前，抵上她的并拢的膝盖。

&esp;&esp;面对面，视线平直。

&esp;&esp;舒服了。

&esp;&esp;秦芷死死咬唇，强迫自己没发出半点声音，但脸上慌乱的表情没掩饰住，她睁大一双水雾眼睛，胸腔的震颤久久没有平息。

&esp;&esp;陈砚南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