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詹铎不在意的扫了眼,脚步不停:“留着吧。”
&esp;&esp;说完,人已经走去了院中,走出了院门。
&esp;&esp;清晨的寒气从屋门进来,袁瑶衣缩了缩脖子,赶紧将门关上。
&esp;&esp;现在与詹铎说了明白,心头松快不少。想着等他办完闳州这边的事,她就可以跟着去京里,然后找姨母。
&esp;&esp;她走去桌边,捡起信纸,就算没有地址,但是知道姨母开了间布庄,打听打听总能找到。
&esp;&esp;这厢。
&esp;&esp;詹铎有了舆图,准备再回州衙一趟。
&esp;&esp;重五跟着,惊讶于那张复原的舆图:“瑶衣娘子好手艺,这都能修好。”
&esp;&esp;“是很好。”詹铎看眼攥在手里的布卷,“就是胆子还那么小,可能上次诗会的事吓到她了。”
&esp;&esp;他都说过会给她交代,她还小心翼翼的说做他的婢女。无论怎么样,他对她有责任,根本不会丢下她。
&esp;&esp;想着,竟不自觉摇了摇头,薄薄的唇角勾了个t弧度。
&esp;&esp;重五偷偷观察着主子,不知道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下。不过,刚才主子确实夸了袁瑶衣
&esp;&esp;“准备准备,”詹铎斜斜睨了眼,唇角的弧度消失干净,“两日后启程回京。”
&esp;&esp;“啊?”重五一愣,随后赶忙应下。
&esp;&esp;心中却泛着嘀咕,这里的事不是还没处理完,就回去了吗?
&esp;&esp;。
&esp;&esp;午间明亮,一天中日头最好的时候。
&esp;&esp;虹宇院的西厢,袁瑶衣正和来看自己的阿素说话。
&esp;&esp;“你说要处理这些箱子?”阿素指着墙边四只箱子,脸上不无惊讶。
&esp;&esp;袁瑶衣简单说了事情来龙去脉:“我要去京里,带上这些到底麻烦。”
&esp;&esp;想来,詹铎乘的是官船,带着箱子,也容易被人乱造谣。
&esp;&esp;阿素明白过来,问:“你想好怎么做了?”
&esp;&esp;袁瑶衣手里习惯的抓着香罗带,指尖来回缠着:“找地方出手卖掉,只是不识门路。”
&esp;&esp;她不会再送回家去,父亲留了詹铎的银子,证明已经把她这个女儿卖了出去;要说退给詹铎,他不要是一回事,关键箱子里面大多是女子的用品。
&esp;&esp;“也不是没办法,”阿素往前凑了凑,笑道,“我家姑丈有间铺面,我去让他打听下?”
&esp;&esp;袁瑶衣眼睛一亮,面上欣喜:“若这样,便劳烦你姑丈了,卖少些也没关系,当然也不会亏了你们的佣金。。”
&esp;&esp;不用带沉重箱子上路,出手卖掉是最好的办法,里头器物都是崭新的,完全不影响售卖。
&esp;&esp;阿素直说不用,为上次的事一直心存愧疚,能帮到一点儿,也能心安些:“应该不难出手,最近城中各种东西都缺,布料、米粮”
&esp;&esp;“为何?年底了,不正是多备货的时候?”袁瑶衣不解。
&esp;&esp;“还不是巨峰山匪患闹的,”阿素叹气,“他们来去无踪的,挑着商队下手,水路和旱路都不放过。我娘都不敢让我哥跟着商队了。”
&esp;&esp;袁瑶衣唏嘘一声,世道乱百姓遭殃。不由记起詹铎的那张巨峰山舆图,他留在闳州,难道是
&esp;&esp;“对了,前日回家,给你带了些草药。”她拿过桌边包袱,脑中不再多想,“以后你只能自己买药了。”
&esp;&esp;阿素笑容一淡:“瑶衣,以后照顾好自己。”
&esp;&esp;这一走,怕是两人再难相见。
&esp;&esp;袁瑶衣笑,眼中一滑而过的伤感:“我找到姨母,就给你来信。”
&esp;&esp;“嗯,”阿素点头,“你姨母向来疼你,肯定会照应你。”
&esp;&esp;袁瑶衣点头,无论发生了什么,路总归还要往下走。
&esp;&esp;。
&esp;&esp;傍晚时分,整个周家传开来,说是詹铎准备回京,日子就定在两日后。
&esp;&esp;袁瑶衣是从连婶处知道的这个消息,着实是突然,屋中的箱子还未送出去,也不知道两日是否来得及。
&esp;&esp;到了夜里,詹铎回来,并叫了袁瑶衣去正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