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就是她们实验想要的结果。
&esp;&esp;拥有如此的天赋和嵌灵,在荒原上活下来,或许不是很困难的事。
&esp;&esp;而且,荒原上危机四伏,“薇薇安”刚刚的表现,完全展现出了在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——她应该无数次命悬一线,死里逃生,这做不得假。
&esp;&esp;太多的细节能够对上,每一个细节都包含了无数的信息。
&esp;&esp;这不是临时编一个故事就能说得通的。
&esp;&esp;塞赫梅特产生了动摇。
&esp;&esp;安鹤捕捉到了塞赫梅特的变化,和骨衔青对峙的次数多了,她养成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的习惯。所以,圣君舒展的眼角让她松了口气。
&esp;&esp;“vn……”塞赫梅特停顿后改口:“薇薇安。”
&esp;&esp;安鹤抬起头,圣君似乎要做出什么指令,可能是带她回去测谎,或是测试能力,无论什么,至少第一步没有引起对方的疑心。
&esp;&esp;可突变横生,浮空屏上又出现了闻野忘八颗牙的笑脸,这人查完记录又回来了。
&esp;&esp;同时,前去追捕骨衔青的闵禾,也折返复命。
&esp;&esp;安鹤刚落下去的心顷刻间又提起来——眼看着圣君有所松懈的时候,安鹤所忌惮的两个人同时登场,打断了她和圣君的谈话。
&esp;&esp;她一对三,陷入真正的险境。
&esp;&esp;就在此时,那只野犬闻到熟悉的气味,冲着安鹤狂吠不止!
&esp;&esp;第66章 “无论这片荒原变成什么样。”
&esp;&esp;犬吠引起的动静很大,圣君抬起眼眸询问:“有什么问题?”
&esp;&esp;闵禾将安鹤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,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的警告:“圣君,这个人身上的味道,跟巴别塔的闯入者味道一模一样。”
&esp;&esp;没有给安鹤回答的时间,闵禾存心要封死安鹤的退路:“野犬的嗅觉绝对精准,我认为这个人有些可疑。”
&esp;&esp;闵禾抬起头,看向安鹤的目光,夹杂着示威。
&esp;&esp;她当然十分熟悉这个味道,短短二十四小时内,她已经闻到过两次。但是,这两次她都没有真正见到潜入者的面目。
&esp;&esp;闻教授公开闯入者身份后,闵禾一度认为,这个味道就只属于骨衔青。
&esp;&esp;现在,安鹤身上也带着同样的气息。
&esp;&esp;闵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——在她即将崭露头角的时候,一个比她更加耀眼天赋比她更加强大的陌生人,抢走了圣君的注意力。这让闵禾萌生出更加强烈的危机感。
&esp;&esp;无论安鹤是否对第一要塞有害,对闵禾个人而言,都是个威胁。
&esp;&esp;是威胁,就要不遗余力铲除。
&esp;&esp;闵禾并非那么在意上位者的目光,她无比清楚,她要争夺的不是塞赫梅特的赏识,实际上真正争取的是话语权。
&esp;&esp;这意味着,游戏规则由谁来制定。有些人天生就明白这个道理。
&esp;&esp;“噢?”塞赫梅特沉着声音发出短促的音节,周身的压迫力若有若无地萦绕,这一次,圣君毫不掩饰眼中的怀疑。
&esp;&esp;紧接着,闵禾咔一声给配枪上了膛,跨出一步挡在圣君的前头:“以防有危险,还请圣君离远一些。”
&esp;&esp;一系列的动作和说辞滴水不漏,无不在引导圣君起疑心。闵禾没有制止野犬的吼叫,甚至野犬想要发动进攻,闵禾也没有喝止。
&esp;&esp;最好逼得安鹤动手自保,危及圣君,那么她就能将安鹤判定为敌人——圣君心性多疑,只要心中的怀疑占了上风,安鹤就不可能安全进入第一要塞!
&esp;&esp;只不过,闵禾费力排挤的当事人安鹤,仍旧像不清楚状况一样,看起来波澜不惊,甚至还有闲心单手插着口袋。
&esp;&esp;面对闵禾的质疑,安鹤只是皱了皱鼻子:“味道?”
&esp;&esp;她完全无视了闵禾的枪口,抬起手,闻了闻自己的肩膀和腋下:“红衣服的人,给我留下味道了吗?”
&esp;&esp;语气极轻,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松弛。
&esp;&esp;闵禾轻微地变了脸色,她的目光跟着安鹤的手移动——在安鹤被扯烂的粗麻布袖口处,勾着一条米色的丝绸,此时,随着安鹤抬手的举动而滑落出来,而安鹤对此还没有察觉。
&esp;&esp;——那竟然是骨衔青的发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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