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是半夜了,朦胧间,他感觉到旁边的人在翻身。
“怎么了?”他开口,嗓音有些哑。
话音刚落,女孩儿就一个侧身,撞到他怀里。
温软的一团,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。
她应该是半梦半醒着,皱着眉,不太舒服的,小声说着什么。
罗德里克凑近去听。
她说的是,屁股疼。
看来是今天滑雪的时候摔太多了。他忍不住笑了下,手臂把人揽在怀里。
“帮你揉揉?”他低声。
姜知月睡得朦朦胧胧,其实根本没怎么听清罗德里克说了什么。
她只觉得酸疼感带给自己很不好的体验,这让她很煎熬,因为没有办法好好入睡。
脸颊贴着的胸膛传来微微震动,罗德里克好像有解决的办法,她不舒服地哼了几声,好像在催促这个现在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。
软桃揉起来像云朵,又像棉花,不适的感觉在耐心温柔的揉捻下缓缓散去,姜知月觉得很舒服,这种泡在温泉里的惬意感让睡意铺天盖地重新席卷。
意识逐渐沉沦,唯一的一丝清明摇摇欲坠,可渐渐的,这种舒服的感觉开始发生变化,变成了另一种更微妙、更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这不是一种催人入睡的方式,姜知月开始慢慢变得清醒,她呼吸急促着,缓慢睁开了眼睛。
也正在这一瞬,星星点点的酥麻汇聚成一小簇烟花,冷不丁在姜知月脑中绽放,她不禁仰头,闷哼一声,像一只暴露脆弱脖颈的天鹅。
原来是果缝往下,被人发现了桃核。
“罗德里克”她完全清醒了,望着黑暗中男人的眼眸,微喘,“你有病啊,说了别动手动脚”
回答她的,是男人一声低笑。
“你让我帮你舒服,”他动作并没有停下,“我不是在听从你的命令么?”
姜知月开口想反驳,在下一秒咬住唇,闭上的眼睫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他把话故意说得谦卑,其实骨子里的霸道和坏心思展露无疑。是了,像他这样从不会循规蹈矩的人,总擅长也习惯于给人以浪高三尺海啸般的侵略,目标猎物的挣扎与沉沦会带给他无尽的愉悦。
不知他今晚是忽而兴起还是故意捉弄,姜知月此刻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深想,她已经被海啸淹没,想要浮到水面上都是一件难事。
她说慢点,说不要,伸手去推他,却被十指相扣押在床上,他指腹捻压的动作更快,姜知月手紧紧抓住被单,鼻息愈发急促,他在她的脸颊、鼻梁、脖颈纷纷落下亲吻,姜知月几乎快要晕厥过去。
攥紧被单的手松掉的那一刻,她大口呼吸,胸口上下起伏,两人紧挨着彼此的身体,她能感受到罗德里克的滚烫。
她推拒,他就更紧地抱住她,他这人从不接受负反馈,若是她什么都乖乖听话,他也不会紧箍住她的手腕。
“不行”她推了他的胸膛,竭力保持清醒,“这里没有那东西。”
罗德里克手撑着,低头俯视她,呼吸克制了几息,闭了闭眼。
但他没这么就放过她,说既然如此,那你要给点利息。
他的衣物被垫在下面,那一小块布料被强制扔在床边一角,姜知月都来不及阻止。她觉得自己也疯了,许是伯尔尼的黑夜太温馨,致使她忘记和眼前这个男人发生过的一切,好像他们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恋人。
他的那一双手,她曾不自觉地盯着看了好久,今天第一次切身感受到长度,才觉得太过。
进入的那一瞬间,她如踏空悬崖边最后一块土地,清清楚楚感知到自己在堕落。
探索,探索,隧道里雨水渐多,他终于发现墙上镶嵌的一块碎金,反复打磨,碾压,整个隧道都在摇摇欲坠。
当强势的一道白光闪过大脑,姜知月指尖陷进罗德里克后颈的皮肤,她的唇微张,似乎控制不住要溢出声,罗德里克低头,以吻封缄。
他舔舐她的唇舌,汲取她的一切,两唇分开之际,姜知月还没有缓过来,失神,透过洒落的月光,他看见她的眼眸里倒映着他。
“罗德里克”
“我在。”他亲吻她的眼睛。
“记得永远都这样看着我,宝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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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大亮。
外祖母的生日就在明天,家里的年轻人没有出去瞎逛了,待在这幢小房子里准备食材、布置场景。
纪潇柠不知从哪里捣腾来了气球和丝带,在客厅精心布置着,老太太下楼一看,又惊又喜,嘴上说哎呦弄这些做什么,我又不是年轻姑娘了。
“谁说年轻姑娘才能搞这些了?再说了,外婆在我们心里永远年轻,”纪潇柠在手机上找到一张公主庆生照,“您看,喜欢吗?喜欢的话我今天也给您整个这个。”
顾家很久都没有这么团圆了,每个人都很高兴,姜知月在厨房里帮忙和面,看了眼客厅里支使顾瑾松吹气球的纪潇柠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