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的狐狸
好吧,小姐我就是担心她抓到你的伤口。雯鸳垂下头,小姐很少对她那么凶的
先关门出去吧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。时明月软下声音。
门咔哒一声合上,走廊的夜灯被关在门外。
云湛倦得连变回人形的念头都懒得提。
变成人也是很耗费精力的,她今天情绪大起大落,实在是不想折腾了。
于是乎,云湛蜷成一只小小的雪团,前爪叠在胸前,尾巴绕过手腕,像给自己系了条松软的围巾。
银白绒毛在暖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仿佛一片被风托起的雪。
时明月低低地舒了口气,手臂收紧,把小小一团狐狸整个扣进怀里。
她侧身躺下,手臂穿过狐狸的腹部,掌心贴住那层细软的绒毛,指尖刚好落在后爪与尾巴相接的凹陷处。
缓慢地、一遍又一遍地顺着毛流抚过,动作轻得像在给一朵云梳理纹理。
云湛用意识跟时明月对话:反正你都摸了我了,要不然给我梳梳毛,按按摩?
时明月低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宠溺:好好好,都听你的。
她轻轻顺着毛流抚过,一边抚一边低声哄:小狐狸,今天辛苦你了,这样还舒服吗?
掌心贴在狐狸柔软的腹部,指尖一下一下顺着绒毛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。
云湛舒服得眯起眼,耳朵微微抖动,小声哼唧:再往下一点,对,就是那里。
她尾巴一卷,缠住时明月的手腕,尾尖在她腕侧来回扫动,像一条撒娇的丝带,嘴里还小声嘀咕:时小姐手法不错啊,比我自己舔毛还舒服。
壁灯的光晕里,两道影子交叠成一只安静的巢。
时明月的手指最终停在云湛的腹毛上,不再移动,声音渐渐低下去:晚安,云湛。
云湛的尾巴也慢慢松开,软软地搭在她腕侧,像一条终于安心的围脖,小声回应:晚安,时明月。
睡梦中,云湛的尾巴无意识地卷住她的手腕,耳朵贴在她颈侧,能听见那道渐渐平稳的呼吸。
时明月眯起眼,唇角弯成满足的弧,像抱着一只暖炉,又像抱着整个世界的安心。
壁灯的光晕里,两道影子交叠成一只安静的漩涡。
她沉沉睡去,指尖还留在云湛的腹毛上,呼吸轻浅,连梦都变得柔软。
清晨六点,窗帘缝隙漏进一线淡金色的光,像一条柔软的丝带落在地毯上。
时明月正陷在浅梦里,忽然觉得脸颊痒痒的。
湿漉漉、热乎乎的小舌头一点点扫过她的颧骨,带着一点点撒娇的力道。
云湛:舔舔舔。
时明月迷迷糊糊睁开眼,就看见一团雪白蹲在自己胸口。
云湛正用粉舌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她的脸,见她醒了,尾巴唰地扬起,像展开一柄蓬松的羽扇。
好可爱啊
时明月心口瞬间被填满,满足感像潮水漫上来。
她伸手把云湛抱进怀里,指尖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,又低头在她的颈侧落下一个轻吻,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:这么早把我吵醒干嘛?
狐狸的毛发很厚,云湛没有感觉到时明月的亲吻,只当她在自己的侧颈上埋了一下。
云湛的小爪子踩了在时明月的胸口,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小爪印。
云湛耳朵抖了抖,小声嘟囔:我要去上学还没衣服穿,变成人就没衣服了。
她眨巴着琥珀色的眼,尾巴扫过时明月手腕,像在催促,把你的校服借我穿穿,我比你高不了多少,应该是可以穿的。

